张地帮自己的脸拍好,然后坐在他面前。他开了所有的灯,给她上蜜粉定妆,在灯光下用镊子夹起双眼皮贴,说:“闭上眼睛。”
她闭着眼睛,感觉到他俯身离自己那么近,呼吸轻轻地喷在自己的脸上。他身上有香根草与佛手柑的淡淡香气,似有若无,在她面前的黑暗之中暗暗侵袭过来,几乎笼罩住了她全身。
她感觉到他的手轻触到自己眼皮的轻微酥麻感,不由自主地,胸口有什么东西,一片一片地缓缓绽放出来,消融在急促流动的血液之中。
他轻微而快速,熟稔而温柔地扫过她的眉眼,描画她的双唇,连睫毛都细细一根根涂过,就像对待卢浮宫的艺术品一样珍惜而慎重。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和镜中贴着自己的沈暨,眼睛里忽然渗出一点湿润来。
她想起他曾对她说过的话,每一个女孩子都值得喜欢。
可是,我是不是值得你特别喜欢的那一个呢?
有一种绝望而空洞的心情,几乎笼罩了叶深深。可以从几千个同色块中轻易找出细微色差那一块的叶深深;可以闭着眼睛摸出布料缺少5支数那一片的叶深深,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更不懂得如何才能知道,沈暨对别人、和对她的喜欢的区别。这感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