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还不给你母亲道歉!”陆侯也被这话气得半死,来不及思索话中深意,就大步走到桌案前,举起手便要教训。
“不!”黎熙拒绝,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躲闪的举措。他死死盯着陆侯,眼底的恨意也逐渐弥漫,一字一句的狠声说道:“这种贱妇,才不配做我母亲!”
陆侯被他话语中的决绝震惊,半张着嘴哑口无言。
眼前少年看似镇定,可咬死的下唇已经泛出血丝。挺直的脊背不肯屈从弯下,但眼中的悲意却已经哀戚到了极致。
虽没有一丝水气,然正是这样,才更让人感到他的无助。
就好似陷入绝境孤注无援的幼兽,除了用尚未锋锐的利齿来虚张声势以外,再没有别的自保方法。
面对这样的黎熙,陆候的手,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而桌上的那副画,愈发让他连责骂都张不开口。
原来在陆侯没来之前,黎熙也并非一味地发呆,而是在作画。
似乎是为了缅怀生母,画中景象是他幼年时和先侯夫人及陆侯一起在园中游玩的情境。
幼年的陆云晞依偎在生母怀中笑的开怀,陆侯握住他手的模样亦是温柔慈爱。
可穿过十余年光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