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圭好歹有一身傲骨,至死不肯服软。
将近申牌时候,楚怀和已经喊得嗓子完全哑了。范循看剐肉也看得有些腻了,望了一眼偏西的日头,回身挤出了人群。
他走出去几步后,又转头往法场的方向望了一眼,叹道:“都道名鞿利鞚,但不争不夺又岂言人间呢?嫡长继承本就不公,弱肉强食才是世间真谛。”
“不依嫡长继承,世间又要徒增多少争斗。”
范循吓了一跳,这声音……不是那个老叟么?
范循方才在人群里看到的两个熟人就是魏文伦和瞿素——他虽然称不上认识瞿素,但对他印象十分深刻。原因无他,实在是这老倌儿神神道道的,他都怀疑他脑子有毛病。
“认出我来了?近来怎不见你有动静呢?”瞿素笑吟吟地走到范循跟前,拍了拍他的肩,“你若是实在想不出法子,我可以帮你想啊!你还年轻,遇到磨难应当一往无前才是,怎么能畏首畏尾呢。”
范循倒抽一口气:“你是太子派来的?”
瞿素哼了一声:“当然不是,太子能派得动我么?”
范循忍不住想,这老倌儿好大的口气!
正此时,魏文伦也从人群里挤出来,往这边来时正瞧见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