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能说是朝鲜国人么?”
裴玑顿了顿,继续道:“父亲若是非要抓着阿燨的一半血脉是楚家的这一条说事儿,那也是不妥当的。因为楚家大房已经跟三房分了宗,没什么干系了。亦且明昭只是楚圭的侄女儿,跟楚圭血缘不算近。若是父亲执意认为明昭也算是楚圭家的人的话,那是否全天下姓楚的都是楚圭家的呢?同姓之人数不胜数,但也要看是哪个宗族的。”
裴弈脸色铁青,却是不知从何反驳。他儿子真是好一口伶牙俐齿!
其实有些道理他也是知晓的,他之所以这样气恼,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他心里仍旧是不情愿看着楚明昭当太子妃的,有发难的机会自然是没道理放过的。
他面沉半晌,挥手对裴玑道:“你退下吧。”
裴玑打量他父亲神色几眼,眸光暗转。他父亲显然还是心有不甘的。
裴玑从思政轩出来,转身就出了宫。
凌虚斋。瞿素正拿蟹八件剥蟹壳,瞧见裴玑过来,还不等他说话,张口便道:“阿玑,你看你给这地方起的什么鬼名字,凌虚凌虚,跟个道观似的。”
“这不是显得先生化境无双,凌驾苍生之上么?”
“少拍马屁,”瞿素啪的一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