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满心不豫,但也算是意料之中。他近来正在物色颜色更好的,即使不能与楚明昭相比但也不能差得太多,否则相形见绌之下他儿子能提起兴致才怪。
裴弈不想再与儿子起争端,便压下心头的闷气,转而看向魏文伦,问他可曾定下亲事。魏文伦正思量着裴玑方才的话,骤然闻听此言,暗暗心惊,隐约猜到了皇帝的用意,踟蹰了一下,正要冒险说已经定了糊弄过去,就瞥见裴玑冲他打眼色。
他忽然福至心灵,裴玑的意思是让他不要隐瞒。魏文伦再仔细一想,登时一个激灵。是啊,皇帝若是一早就打起他的主意,岂会不查他?如今不过是挑起话头而已。若他说已经定了,当下就要露馅儿,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来,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裴弈听魏文伦答说没有,满意点头:“朕见今只一个皇女,年已十五,朕观爱卿品貌端方,可为良配……”
“陛下,”魏文伦忽而跪下,“臣粗鄙顽闇,不堪与公主相配,请陛下另觅良婿。”
裴弈见魏文伦拒绝得很干脆,觉着被落了面子,当下不悦道:“爱卿可是不肯做驸马?”
气氛一时凝滞起来。
魏文伦沉默着跪在地上,身子渐渐有些僵冷。皇帝还等着他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