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中,目光一转,便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设身处地地想,若是楚明昭交代他点什么事,他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办到。但这并不能成为犯蠢的藉词。
“所以,你知错么?”裴玑开言道。
清平郡主抢先道:“她知错了,一早便知错了,阿玑就饶了她这回吧!”
清平郡主实在是对这个侄子瘆得慌。她这侄子可是个一言不合就打板子的主儿,他连他庶母都敢打,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教训的。她听说郭次妃上回就因为质问楚明昭几句,就被裴玑打了三十大板,结果半月都下不了地,今日上元灯会都没来。
贺珍拉了拉她母亲,随即看向裴玑,缓缓屈膝跪下:“我知错了,但还是请表哥责罚。”
清平郡主暗暗剜了女儿一眼,哪有自己求罚的!
裴玑面色冷下来,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求我罚你是因为确乎心存愧怍还是为了让我宽宥你,我把话说在前头,在我这里这些都是无用的。”说着话站起身,忽而一笑,“你的心性需要磨一磨了。自今日起,你便去跪抄二百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四日后来查验。记住,一遍都不能少,字迹要工整,而且是跪抄,我会着人来盯着你。”
清平郡主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