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波又一波的激流,冲击着他的意志。
裴玑僵着手端起茶杯灌了几口清茶,然而再度开口时嗓音还是透着沙哑:“昭昭先起来。”
“为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道:“昭昭之前不是说要跟我对弈的么?咱们去下棋吧。”下棋能静心。
楚明昭想了想,道:“好啊,等我去更衣。”
她如今穿的是见客那一身行头,家常穿着太不利落,因此裴玑并没在意她这话。
等她换好了衣裙,裴玑也已经在次间内摆好了棋枰。两人分头坐下后,各执黑白。裴玑望了棋枰一眼,笑着抬头:“要不要我让你几……”他话未说完,便生生顿住。
楚明昭手执棋子,眼望棋枰,似是正琢磨着应当在何处落子。她身上那件水纬罗对襟衫领口开得有些低,正常瞧着是没什么,但目下这般低头倾身,从他这个角度正能瞧见那若隐若现的诱人沟壑。
裴玑手中棋子“啪嗒”一声落到了棋枰上。还能不能好好下棋了!他媳妇今天简直是要整死他。
楚明昭伸头看了他掉的那枚旗子一眼,笑道:“夫君这一子下得好,落子无悔,不许改啊。”
裴玑遽然往椅背上一靠,哼了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