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也搁下了手里的水杯。
徐彻几次张了张口,还是叫不出那个“爸”。倒不是他心存怨恨什么的,只是,“爸”这个词对他来说真的太过陌生,他有些难以启齿。
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谁也不提,谁也不点破。俞梅率先开口,对他招招手:“你往这边来,这么久没见,让我看一看。”
徐彻乖顺地过去,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来,任着她在他头上摸了摸,又摸了摸他的脸。
“瘦了。”
“吃得可多了。”
“还是觉得瘦,比上一次看到的时候瘦,你们拍戏的是不是都要节食?”俞梅回头给他倒了杯水,问他。
徐彻接过来,垫在膝盖上,抬头对她笑笑:“您都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忒不可靠,我的工作没你们想的那么疯魔。”
“有什么区别?不还是唱戏的?”徐正清忽然说,哼了一声。
屋内就这么安静下来。
徐彻喝水的动作也停了,抬起头,迟疑着朝他望去。
父子俩,几十年来目光头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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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十年来,徐彻和徐正清见面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