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可是越见越想见,娄朗来的频率越来越勤。
月圆之夜,他们会一起喝酒,其他的日子便是远远地互相看着。
直到某一天娄朗离去又恋恋复返,正碰上杭昕进了温泉阁,于是就有了杭澈与贺嫣上次在温泉阁追忆的那段。
那一次,在杭昕的坚决拒绝下,娄朗最终抽回了神智,没有做到最后,但之后娄朗也不再来了。
那之后,便是杭昕一个人清寂的等待。
半年,整个半年,只有杭昕一个人。
那半年的记忆,是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的。空山君愈发清冷,他会站在窗边,而手里握着的书卷却没翻开;他在满月下独酌到月落;在别苑门外望着东海一动不动;在温泉阁里陷入深思……以及夜半难眠时,躺在床上视线穿过打开的窗子望着对面屋顶。
那是娄朗曾经经常坐的位置。
杭澈想起进追忆时,贺嫣说过,“空山君住了一年的屋子,竟然清寡至此,这厢房又深又静,还把屏风撤了,更显得空寂了,他当时是很难过么?”
那扇屏风,就是在那半年里撤掉的。只有撤掉它,杭昕才能在随时醒来一眼就能看见对面屋顶。
确如贺嫣所说,在一次次睁眼看去,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