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杭昕还是发怒了,一把抽了剑,就朝娄朗刺去。
娄朗心疼手上的酒,避的有些狼狈;被杭昕斩了一角衣袍,换得时机抢到了杭昕手上的那坛黄酒。
两手各托一坛酒,只能凭脚下功夫,杭昕又一串冷冽的剑花挽来,娄朗灵活地弯腰蹿开,跳到池水那衅,把两坛酒摆上石桌,踏在石凳上,喊杭昕来喝酒。
杭昕哪肯过去,赔了一坛酒,还白生了一场气,踢开院门,狠狠拍上,扬手又下了一道复杂的禁制。
外面的声音悠悠传来:“我这回来找你喝酒,你也生气,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杭澈真没想到披香使还有这样的一面,再一细想,语笑嫣然娄不归,想来未出山前,那个在山野烂漫中的娄朗也曾有过这种欢快时刻。
连欢快都带着恣意,非要别人和他谈恋爱。
被空山君修整过的记忆,没有妖兽、没有仙家风云、没有任何外界的痕迹,干净纯粹得仿如梦境,好似娄朗并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披香使。
不知为何,杭澈觉得这两段记忆走的特别慢,像是特别不舍得它流逝,他看着这些画面,会不自觉地心情愉悦,也会生起莫名的惆怅和思念。
杭澈心中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