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子,地转过山石,入眼便是那位石床边散着发静静坐着的男子。
浅紫的长衫在烛火下格外柔和,那听到动静抬眸望过来的神情,让解惊雁有一种严朔其实一直在这里等他的错觉。
衣带长长垂下,显示结扣应该是挽得很松,只要一扯,便能解开。
解惊雁目光凝在那衣带的末端,腾起莫名的怒火,恨恨地注视着严朔:“你又想怎样?”
严朔这才缓缓抬头,不同于以往的精明,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望着解惊雁:“还能怎样?我自投罗网把自己送到这里,解公子还觉得不够么?”
解惊雁学聪明了,不能跟严朔打文字官司,他冷着脸不说话。
严朔似不觉得没人应他有何尴尬,他自顾自地道:“门口那些血渍是你收的?细细的刮了,你是不是还用锦袋给收着?”
解惊雁刮了他一眼,愤恨地扭开脸,再不看严朔。
严朔低低地笑了起来:“解公子,只怕我的血脏了你的袋子,你真不必如此。”
这人真是比妖怪还惯会折磨人,解惊雁猛地转回身,额上暴出青筋,目光似铁水烙着严朔。
严朔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会才知道嫌我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