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前世,他和林昀的关系也不完全都是冷战和对抗,否则也不可能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几年没出人命。
有两段时间他们关系称得上不错。
其中一段,便是梁耀高三那年。
那时候林昀已经是京师大学的大二的学生,大概是基于梁致远先生的授意,自梁致远先生开始主攻海外市场常年难得回国开始,读大二的林昀不再住校,改成走读,日日奔波于东二环的梁家与北四环外的京师大学之间。
上半学期,林昀的课业似乎十分重,每天晚上都有课,他一个大学生到家的时间日日比梁耀那种要上三堂晚自习课的人还晚。又因东二环离北四环实在太远,北京的早高峰又太恐怖,林昀每天出门的时间又比梁耀早。前面半年,除了周末,他俩一天都照不上一面。
每晚林昀轻轻阖上梁家大门,踩着木质的楼梯到复式楼的二层,打开隔壁的房门再缓缓阖上,那一串日日必有的声响,就像一段别致的小夜曲,总在梁耀睡意朦胧间响起,一曲结束,梁耀总能神奇地进入梦乡。
日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难得见面的两人,在那半年间维持了有史以来最长时间的诡异和平。
这半年难得的和平之于后面半年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