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僵坐得有些久,杭澈往前近了近,小心地把腿面靠近贺嫣的背。
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梁大少享乐的神经条件反射地倚上杭澈的腿面。
杭家儒装质地柔软而轻薄,杭澈身上的梅墨冷香清沁舒扬,隔着衣料能感受到腿步有力的线条、喷薄的血肉以及温热的体温。
这样的靠垫很舒服,贺嫣不由自主整个背都倚了上去。
长舒一口气,呼吸之间腰背一节一节放松,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舒展,再蹭一蹭,挑了一个舒服的角度,不动了。
慵懒的声音响起,贺嫣终于开口说话:“你说,为何独独我随师父姓贺?为何师父给我取名为‘嫣’?”
他停了停,小心地回忆些许之前在崖上那一阵莫名的戾气与恨意,只勾起一点点,内府里便戾气暗涌。
贺嫣无可奈何地笑笑,散漫地放弃回忆。
这已经是第二次,那股莫名的戾气不受控制地涌出。上一次,贺嫣清晰的知道那是执念在做祟;这一次,戾气更重,持续的时间也更长,他警惕地发现,那里面除了他固守的执念之外,还有些莫名的悲凉和恨意。
贺嫣沉吟问道:“师父说我戾气深重,又是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