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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脑袋长吁短叹,江崖海水纹的袍角静静立在他三步之外,贺嫣莫名寻到一丝安宁,长吁一声道:“小师弟有自己的心事了,不肯告诉我,拿我当外人。”
江崖海水纹的袍角停住,脚尖转身他:“他不小了。”
贺嫣懊烦:“他才十九。”
稳稳地声音接道:“凡间十九岁的男子,有的都娶亲生子了。”
贺嫣心中一动,总觉得杭澈此话意有所指,问:“你是看出什么了么?”
杭澈道:“我和严朔有过几次交锋,他素来睚眦必报,以他心胸,容忍不了小师弟三次截长安令而不报复,定是另有所图。”
贺嫣思索,道:“他图小师弟什么?”
杭澈沉吟,无法下定论。
若此时的解惊雁肯告诉贺嫣,贺嫣或许还能猜出一二,然而,局中人不肯说,局外人知之甚少,亦无法厘清。
大抵只有严朔自己才知道是用的什么心。
连绵几座红叶香山,御剑不过几个起跃。
他们从半空中看到第二座山头,蜿蜒下山的石子路上,一片奔跑的白衣僧袍追着前方飞快的黑裳蜿延而下。
是方才先行一步的小和尚和秦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