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就来到了沈鉴休息的房间,若是以沈鉴从前的灵敏,此刻早就听见了,然而他陷入沉睡中,自是听不到殷延禾的脚步声。
殷延禾站在房门前,窗口的光影投射过来,漫上沙粒般的雾帘,他沉默着伫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手忽然往前伸了伸,做出要推门而入的姿势,但手伸到一半之间几乎都快要触碰到门板,突然间,手指朝后一蜷缩,动作一下就停顿住了。
这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抉择都是由他自己来自主掌控的,到底要不要开这门?他又为何会走到这里,为何想要开门进去,进去后又能做什么?
里面不过是个昏迷不醒的人,殷延禾有些迷惘,神态起了些微细的变化,过了半晌,他手掌一摊抵在门板上,还是打开了门,旋即走进屋内,长臂一伸就拉了一把长椅过来,慢慢地走到了床边放下后随即坐了下来。
这房内二个活人,一个是没法子讲话了,另一个则压根没开口的欲望。
他坐在这干嘛?
殷延禾心想,他搞不懂自己这种奇怪的行径,是什么缘故导致他不由自主地走到这里来?有个藏在心里的声音忽然在脑子里响起:是她。
她?
姜容华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