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找到他的尸体。这个阴郁的男人,就像茶水的香气一样,悄然消失了。
肖重云原地等了片刻,一个人向着草坪的方向走去。
爆炸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见张文山。
草坪是最先被清理的地方。尸体与残肢断臂都被移走了,地面只有粉笔画的痕迹,和残留在青草上的红色。这些红色与夕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入目只觉得灿烂一片,难以辨认。
肖重云在白线边缘走着,寻找张文山留下的痕迹。
他看到了爆炸的白光,听到了爆炸的巨响,但是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就这样消失。检测这块草坪的是位女警察,用标准的英文告诉他,死者应该是两个亚洲人,一位年老,一位相对年轻。爆炸的应当是存放在十字架形饰品简易炸弹,拉断挂绳时,自动引爆。
女警察说:“不能再说了,除非你是近亲属。”
“我是近亲属。”肖重云点点头,“其中一个人,可能是我哥哥。”
女警察讶然:“——他们说你是人质。”
“对。”肖重云点点头,“我是人质。”
“调查开始以后,你才能辨认尸体。”警察同情地告诉他,“不过那时应该什么也认不出来,因为炸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