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朝宁又生了些许希望来:“可是还有别的消息?”
谁知顾莲池重新戴上银盔,却是挺直了背脊:“没有,我昨天晚上梦见了,她不理我,想必还是在生我的气。”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李朝宁怔怔看着他的背影,酸涩难忍,不禁泪如雨下。
而此时在距离临水有很多个临水城那么远的赵国京都,四季如春的永安城里,此时正是一年一度的团圆节。一处紧闭的二层小楼里,这家夫妇都没有心思过什么团圆节,因为有个人闹腾得厉害。
屋里,七八个人围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不断抓着眼前的一条白绫,挣扎着非要下床要出去,一对自称她爹娘的老夫妇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叫着她的小名,囡囡囡囡地叫着。
被她们称作囡囡的姑娘已经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三个多月。
起初,是昏迷,全身都是伤,就连眼角也曾撕裂,大夫来看过,只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却是未知。她是在一个月之后醒过来的,当时眼伤未好,什么都看不见,还头疼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力气恢复了不少,黑暗的恐慌与脑中的空白让她惶恐,谁也不叫靠近。
她自高空坠落,双腿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