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地站起来,负手站在顾莲池的面前。
顾莲池眼皮都不抬一下,敷衍至极:“什么怎么回事?就他说的那样。”
顾修皱眉:“顾莲池!”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叫过他孽子孽障之类的了,李朝宁不许。
时间一长也真的叫不出口了。
只不过,此时低眸看着眉眼间与自己这般相似的儿子,他心里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怒意来。
竟然没有注意到,儿子什么时候长大了。
想到此,声音也放低了些:“你跟爹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顾莲池见他恼怒缓缓睁开双眼,他坐起身来,曲起一条腿搭了自己的胳膊上去,一身慵懒之姿。长发披散开来,少年风情渐退,取而代之的是即将成年还未成年的轻狂之态。
对上父亲的眼,他笑得也极其随意:“你想听实话?你确定你想听?”
顾修负在背后的手已成拳,骨戒咯咯直响:“说。”
顾莲池扬起脸来:“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你怕的那样。”
喜童心都快飞出嗓子眼了,他很怕自家主子突然说什么睡到半夜被宝儿踹下床之类直白的话,不过这么说也没差什么了,虽然含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