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红了,在丫鬟们怀里直跺脚:“我给你告诉我爹去!”
不用告诉他爹了,就这么一嚷嚷的功夫,她娘已经出现在了游廊的头上。
柳如烟以弱柳之姿走得很慢,她手里还牵着她的儿子常怀瑾,一边走还一边指着这边。
常怀柔转身跑了过去:“娘!你看看人家欺负咱们都欺负到院里了!”
丫鬟们连忙跟过去说明情况,李凤栖终于松开了捂着宝儿耳朵的手,一抬眼这才发现她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漆黑的眸子里,纯净得似无瑕疵,正盯着自己。
宝儿动也不动:“汝母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其实是文人间的脏话,大体就你娘是伺夜的小老婆,连个大丫鬟都比不了的意思。凤栖从小聪慧,三岁能诗,若不是家中有那样的变数,如今岂会变成这样?这些文绉绉的荤话由他口中说出来,讽意更浓。宝儿被他捂了耳朵,但也能听见些动静,这才问了他。可这话怎能和她解释,李凤栖装模作样想了想,对着她耸肩:“没什么,就是问她娘好的意思。”
宝儿不太明白:“你懂的真多。”
是一本正经的佩服,说得他顿时莞尔。
抬眼间看见几个人已经进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