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想不通的都想得通了。
原来如此,其实他早该想到了,只是到底是太过于紧张妩儿,以至于一叶障目,这几年来都没有看清。
早就该知道了,他既然有这般际遇,为何妩儿就不能有呢?她素来是与众不同的,他早就该知道的。
也只有这样,她周遭的变化才能说得通。说得通那药方是从哪里来的,说得通上辈子一直未好的身子如何就好了,说得通她怎么就认识他。
上辈子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谢嘉鱼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他坐在美人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生得很温润,是那种一看便很温柔的人,和苏瑾之不同。苏瑾之纵然再温柔也掩盖不住眉眼间的那份锐利,他生得便是如此,生得便有攻击性。
可是燕致远不一样,他不但人温柔,五官也是温润。看见这沉思的人,连喜乐也生不起来恶感。
更别提谢嘉鱼这般原本就对他充满了好感的,她不由的将声音放柔,说道,“你醒了,伤口可有好些?啊,应该先用些吃的才是。”
说罢便唤道,“平安,平安……”
平安原本在外面扒拉炭盆,听见娘子唤她,便放下手头的事儿,快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