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太久,竟是起不来,身子又要倒下,无踪眼疾手快将她扶住,触到她身,冰寒彻骨,心内暗惊,暗骂了句,“还说不会连累我,这要是又冻着了,我这小命还要不要了。”随即将她往身后一背,道了句,“花大夫,那我可走了啊。”
花吟轻“嗯”了声,眼睛却看向身后,那一堆碳火在冰雪中尚未熄灭,可那原本的木盒却早就烧成灰烬了,风一吹,纷纷扬扬,倒是随风逝去,融入洁白的雪花中去了。
随着无踪的起跃,那一堆火光,越来越远,直到成为一个星点,直至消失。
花吟果断的转回头,迷蒙的双眼重又恢复清明,虽是骨血,说到底还只是她肚里的一块肉,并没有日夜相处结下的深厚感情,也痛,却不至于痛入骨髓而不可自拔。况,该难过也都难过了,该忏悔也都忏悔过了,若是还纠结着不肯迈过去这个坎,整日将自己作弄成那种期期艾艾的凄苦女人,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更对不住现在还活着的人。
无踪将她送回客栈,又为她打水供她梳洗了遍,上了床,瞧见窗户透进来一线晨光,可是她困的不行,沉入梦想之前她还在想,“只要没死,日子总要过下去,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待我养足了精神,又是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