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钟有时赶到后,他才会那样说。
至于陆觐然为什么要这么做,罗淼至今无法理解。
他无法理解的还有很多,就比如刚才,他进病房之前明明听见护士提到昨晚这件病房的病人跟疯了似的,一言不发地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但此时此刻,他所见到的陆觐然,却平静得压根不是护士口中的那个人。
没有人会阻止他。住得起这间病房的,自然赔得起这些东西。
但同时,也没有人能帮他。
罗淼深深地呼了口气。
“她……上个星期刚搬完家,”罗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或许只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陆觐然会想知道她的近况,可是说出口就后悔了,“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
陆觐然却只是慢慢地闭了闭眼,又睁开,眼里依旧是一潭死水:“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
“永远也别告诉她。”
永远,这个词未免太重。
不知不觉两年时间都过去了,罗淼偶尔再想回起当时的那番对话,那种无力感不仅没有消退,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一点一点的侵入骨髓,摆脱不掉。
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