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下酒吧喝两杯,酒精是唯一可以抵抗这漫漫长夜的东西,可他喝得差不多了刚要走,就有一身影从他身后路过,甚至路过时还下意识地扶了下他所坐高脚椅的靠背。
陆觐然也没在意,一错身下了高脚椅准备往外走,却在这时耳边隐约传来一句:“one cup of tequi.”
陆觐然一僵,脚步就停下了。不等他回头看,酒保已经开始和客人套近乎,一开口就是蹩脚的中文:“晚上好。大美……”
酒保这中文应该是刚到的这位客人之前教他说的,可他说到一半就卡了壳,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下一句是什么,直到那客人特别字正腔圆地帮他补齐:“人!”
末了不忘再连贯着教一句:“大——美——人!”
大美……人……
陆觐然差点笑出声。完全能想象出她最初教酒保这句话时循循善诱的样子。
只是下一秒他的笑意就本能地敛去了——
她要了一杯龙舌兰?
再看酒保,已经反身为她倒酒去了。
陆觐然选了吧台离得最远的角落二度入座,这位置不错,既能清楚看到对角的钟有时,他自己的身影又恰能隐在一排酒架后。他招来酒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