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
微愣之际,苏沐徒然忆起今日在富春苑里司徒墨言刻意对自己的暧昧之言,终也后知后觉猜出了濮阳瑞修话语中的蕴意。
她暗自吞了吞口水,身子不留痕迹又往后缩了缩,努力扬起笑意吞吞吐吐道:“陛……陛下,草民与司徒墨言绝无半点儿关系。只是深夜突然见到陛下,甚是惊喜。”
硬着头皮说完这话,苏沐险些都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她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就连此刻这平民之身也才敢在濮阳瑞修这一国之君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
……应该是惊吓吧……
她初来乍到,又如何能得知这屋子竟会是濮阳瑞修的房间?
仔细回忆起小银子公公离去之时眼里的精光,苏沐便也知晓了这一切皆是他刻意的安排。
她真是一时提防不够,一不小心又遭了那奴才的道。
见苏沐如此战战兢兢依旧壮着胆子与自己虚以委夷,濮阳瑞修心下虽仍是怒意难平,但心底某处终也是溢出了点点暖意。
他对她,终究是无可奈何。无论她是否真想逃离自己的身边,也无论她是否真对司徒墨言动过半分情意。
他这一辈子,始终都逃不过这个叫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