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恨之入骨的乱臣贼子。
还有日日必到自己府里赏花喝茶的仪阳公主,自己枕下木匣里暗香扑鼻的真丝绣帕,自己书房案桌上堆得堪比小山,弹劾自己以色侍君秽乱宫闱的奏折……
苏沐觉得很迷茫。
她只知道自己是谁,却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了些什么,此刻正在做些什么,以后又要怎么做。
“哎!”
苏沐坐在凉亭里对着满池开得娇艳欲滴的荷花长吁短叹,守在她身旁的是站得脊骨笔直的侍卫安流。
“如若本相明日早朝向陛下请辞,也不知陛下会不会恩准。”
苏沐这话本是自言自语,谁料却让一直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的安流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眼中也渐渐浮起鄙夷之色。
“丞相大人护驾有功正深受皇宠,为何会突然萌生辞官归隐之意?”
安流特意把“皇宠”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说得本就惆怅不已的苏沐心里更是一阵愧疚。
这安流本是当朝尚书之子,自幼熟读兵书,武艺超群。本可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谁想当年会因与苏沐在春风楼争夺一烟花女子而得罪了权倾天下的她。
恨意难平之下,苏沐自然是暗中动了手脚,硬生生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