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抱着魏棱看着胡氏泪眼朦胧,声音哽咽的朗读大哥三年后唯一的家信,心中酸涩难当,有种无法言喻的感慨。
武将们的家信,大多都是报平安,不会提及任何战事方面的事情。魏亦既然敢让皇帝替他送信,自然也不怕皇帝把信中的内容给看去。
秦衍之默默的听了一会儿,就退到了幽深的长廊下。
淡金的灯笼将曲径映照得温暖而干燥,门帘后的热气从缝隙中穿透出来,还带着人们的欢声笑语,隐约中似乎还有两声喜极而泣。
秦衍之在廊边伫立,听得魏溪轻声道谢。
他回转身来:“魏亦为国效命,我所做的屑末小事又何足挂齿。”
魏溪抱着怀里昏昏欲睡的穆棱,问他:“你今日应当不是只为了送信吧?”这种小事的确劳动不了皇帝亲临,就是不知他所来还有什么要事。
秦衍之双手拢在了狐毛袖中,仰望着屋檐之外的玄月,半响,才道:“带我去祠堂看看吧。”
“祠堂?”
“嗯,”秦衍之背对着月光,面目一片模糊,“我想要去看个故人。”
魏家祠堂,唯一与当朝皇帝有瓜葛的人也就只有魏溪的牌位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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