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哄他睡觉,明一湄得了空,洗去一身铅华,换上飘逸的家居服,轻手轻脚回到房间,发现小家伙正伏在父亲肩头。
他本已半闭了眼睛,感觉到母亲的靠近,他马上睁开来,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盯着明一湄,委屈地扁了扁小嘴:“麻麻……讲故事。”
儿子跟自己撒娇,明一湄哪有不应的,颁奖礼上她一直心不在焉,对自己能不能拿奖这件事根本不在意,满心惦记的都是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答应过他,要回来给他讲故事。”明一湄带着歉意看向司怀安,压低了嗓子轻声说,她捏捏儿子掌心,“没想到他一直记着,非要等我回来才睡。”
司怀安摸摸儿子毛茸茸的后脑勺。
他还记得这个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那么一丁点大,软绵绵的,虽然身上还沾着血迹,皮肤皱巴巴,看起来像只小老鼠,但他已觉得获得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当时他从医生手里接过襁褓,满心惶恐,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生怕自己力气大了一点,让小家伙儿不舒服,怕自己不小心伤了他。
襁褓简单把婴儿一裹,明一湄力气用尽,浑身虚脱地躺在产床上,司怀安一颗心挂两头,又怕自己把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