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后佛堂外楞楞瞧着自己的人们,定了定道:“丧钟是我敲的。”
虽然多少已经猜到可能会是这样,听见释空承认时,大家还是十分惊讶般的微微瞪了眼。
“慧能师兄走的时候没受什么罪。”释空在端坐于蒲团上的年轻和尚身边绕了一圈,“比慧海师兄好多了。”
“能这么比么?”人群中有个人开口,释空看了一眼,是一个叫慧悲的年轻师兄,“慧能好好的,原本只是感染了风寒,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他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说了很多。”释空弯下腰,将那已然冰冷的木鱼放回供台上,又伸手动作轻柔地将慧能手上几乎要滑落的佛珠手钏挂好在他的手心,与此同时头也不抬淡淡道,“但是我一句都记不起来了。”
他这番话成功在人群里引起一阵骚动。
“疯子。”
“释空当真是神志不清了。”
“你看他一点也不伤心,明明慧能和慧海在世的时候对他那么好——我听人说前几日,有人听见释空和慧能还发生过争吵,慧能为此很伤心的。”
——当真冷血。
人群之中的讨论声有这么四个字传入释空的耳朵里,于是他替慧能整理身上僧袍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