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瓢还能说上话,早已不知这京城土地姓谁名谁,怎么叫?你有这点龙笔在手,画过毕文偷过仙器,区区一个小地方神你还叫不上来——”
“你真当我是张僧繇画物得物画龙得龙?”
“……你这不肖子孙直呼祖师爷大名就罢了还吼得那么大声——”
“你管我?毕文那是气疯了,偷仙器那是因为你在旁边看着一边画一边修改,就着还弄了好多天我还放了血,那土地公公姓谁名谁连你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把他老人家画出来?画神仙?画得出来我自己都是神仙了!”
“你可以画画他的供台龛摆在屋里守株待兔,他再忙忙完总得回家吧?”
“……你让我偷了土地公的家?”
“……”
“认识你,我死以后绝对因为干尽缺德事下地府饱受十八层炼狱之苦。”
烛九阴嘿嘿干笑两声,嘟囔着“这也怕那也怕能干成什么大事现在的小孩啊”,半晌之后缓缓道:“若你不敢偷家,那就用别的法子,这几日洪水泛滥,凡人自己顾不暇接,土地公无人供奉怕是也正饿着肚子满肚子怨气,若不然你去弄点儿贡品来摆摆,说不定能把他请来——这总可以吧?请神不损功德。”
“我没开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