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千年前的积习,让我期待能有那么一双手存在,掌握住我,让我不至于没有方向。但是,我已经不再是千年前的那个我了。虽然我仍旧拥有种种剑本身固有的缺陷和特征,可从剑塔异变让我诞生了本体外的血肉身躯开始,从你将我从剑塔里抱出的那一刻起,其实我就已经不再只是一柄剑。”
“父亲……”
容景看进容衍的双眼:“我想我该这么唤你一声,虽然我并非你的血脉传承,更比你存在多过千年以上,但是你助我解脱了那种混沌的状态,是你将我从剑塔里带了出来,是你抚养我长大,至少应该有义父之名。”
“我……”
容衍又是困窘,又是激动,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容景继续又说:“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关爱,以及身为父亲,事无巨细帮我考虑周全的责任感,但是我想告诉你知道,哪怕我本质不改,终究还是一把剑,我也可以做一把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剑——她对我来说,能不能做那只手,并没有区别。”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容衍有些艰涩地点点头:“你跟红衣……终究还是不同的。”
“是。”
容景静静地承认。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