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母亲的坟冢就会控制不住被仇恨冲昏头脑做出惊人之举,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不过生辰宴,反而会在那一日背地里默默烧纸钱,默默流泪。
商义平素看起来性子软,可实际上他强硬起来挺倔的,角义深知这一点,索性不再规劝。
季黎明则深深皱眉,“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齐国路途遥远,如今外面天寒地冻,你又病得这样重,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跟着我去了死在半路怎么办?”
商义苍白的唇瓣扯出一抹笑,“你太小看我了。”
季黎明无奈,“我不是小看你,我是高看了风寒,你的这颗孝心,想必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能感受得到,可她必定也不会希望你带病去给她报仇,万一大仇未报身先死,你说吃亏的是谁?”
商义抿着嘴巴。
季黎明望着他,再道:“齐缙公现在因为过多服食丹药而缠绵病榻,想必他也活不了几年,便是你不出手,他早晚都会死的。”
“那不一样!”商义冷声道:“他自己死与我杀了他看着他死,这是两种性质。”
“我明白。”季黎明应声,“我且问你,杀了他你就能高兴吗?”
“高兴。”商义毫不犹豫道:“为母亲报仇是我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