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一次觉得这个人的体贴总是在不经意间,或许还有很多是她还没有发现的。
他对她的好,从来不挂在嘴上,做了什么,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从来都是后知后觉。
扶笙已经勒住了马缰,缓步走到荀久的马车旁边,对着里面温声道:“久久,其实你可以不必来相送的,天这么冷,我担心你的身子受不住。”
这种别离的时候,绝对不能露出哀伤的气息,否则会让气氛更僵。
荀久深知这一点,故而强自将心中的不舍压下去,掀开锦帘对着扶笙笑道:“在一起这么久,你何时见过我生病了?”
扶笙凝目看她,“我这是提醒你要防范。”
“知道啦!”荀久拖长尾音,对着他眨眨眼,轻唤,“阿笙……”
“怎么了?”他问。
荀久莞尔笑道:“你放心去,早日归来,等你回来的那天,我一定把绣好的香囊亲自挂在你腰间。”
扶笙双眼亮了亮,“这么说,你已经绣好了?”
“还没有。”荀久摇摇头,微抿着唇,“等你离开,我一想你就拿出来绣,你归来之日铁定就能绣成了。”
荀久一边说一边抱着暖手炉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