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荀久道:“阿笙今夜来迟,罚酒三杯。”
说完,她走过去盈盈坐在他旁侧的席位上。
“嗯,该罚。”扶笙弯了弯唇,抬起酒盏一饮而尽。
季黎明立即给他续上。
似乎也被今夜欢愉的气氛所感染,季黎明面上尽是笑意。
荀久看得出来,那笑意并不勉强,反而是发自内心的。
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再看到眼下言笑晏晏的季黎明,荀久心中忽然有些感慨,离开季府,就意味着他与那边的人决裂了,实际上他心里应该也不好过,今夜之所以还要坚持来,兴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乔迁宴,更想借此机会宿醉一场让自己能彻底遗忘那些糟心事。
果然,扶笙的自罚三杯才饮完,季黎明便迅速抬起酒盏,送到嘴边时又犹豫了,似乎嫌弃酒盏太过小,装不了多少酒,他朝着候在外面的婢女道:“去给我拿个碗来。”
扶笙眯了眯眼,眉头微蹙,声音清凉如夜水,“今夜怎么有兴致豪饮?”
在他的印象中,季黎明似乎没怎么豪饮过,就算今夜是久久的乔迁宴,他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罢?
季黎明正待开口,荀久赶紧笑着道:“我的乔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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