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开口,荀久又问:“阿笙,你觉得那个宠妃的生平事迹会是先太祖皇帝抹去的吗?”
扶笙没吭声。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先太祖皇帝的内心一定很矛盾,把那位妃子的生平事迹全部抹了,然后又单独修建墓穴,将她葬在这种地方,唔,这种人到底是什么心理呢?”荀久不解。
“两种可能。”扶笙道:“爱极或恨极。”
“嗯?”荀久心想人人都道女人的心思难猜,实际上,男人的心思也没好到哪里去,能以爱的名义霸占女人的全部,顺便杜绝她和所有异性的来往,还能以恨的名义摧毁女人的所有,但后者多为由爱生恨。
实际上,细算下来,女人的感情则单纯得多,她们所求不过是一个人,一颗心,一生一世而已。
相处了这么久,扶笙不用想也知道荀久此时在想什么。
缄默片刻,扶笙道:“你放心,我们走不到那一天。”
“那是。”荀久笑道:“你非帝,我非你的三千分之一,你少了每夜翻牌子的机会,我少了每晚对灯空等的孤寂,我们如此幸运,怎可能有那一天?”
扶笙莞尔,“便是我为帝,这皇城九阙、百年江山,也只用来养你这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