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似青羽飞入鬓,其下一双眸,魅与邪各占五成,半妖半娆,邪气冲天。
如果说扶笙是极地高山的冰雪之莲,姜易初是人间的芝兰玉树,那么此刻站在护城河岸,微微勾起半边唇瓣,眼神似笑非笑的人便是三途河边的往生花。
既邪且魅而神秘。
荀久从未见过有人能将银紫色穿出这般神秘而邪魅的气息。
或者说,神秘而邪魅的是他本人,与衣着无关。
宽袍广袖半露肌骨匀称的手腕,在那玉质般的色泽里,荀久瞥到他中指与拇指捻着一根极细小的东西。
竟是莲花灯的灯芯!
半昏半暗的天幕下,美人持灯放入护城河蜿蜒而下。
此等场景,本该是那种看了第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的朦胧美。
荀久却觉得全身在冒冷汗。
这个人的眼神,不似扶笙的幽邃若潭,更不同姜易初的温润如泉,他眼角眉梢的轻狂张扬毫不掩饰,半魅半邪的双瞳偶有厉色,锋锐如刀,闪电般疾驰。
呼吸窒了窒,荀久快速从他身上移开眼,“啪”一声重重放下细竹帘。
扶笙侧目,狐疑地看她,“怎么了?”
“没怎么。”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