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道:“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扶笙,也不会再有人能让我的生命重复那样一段过往——高居云端的神,在世人抛弃我的时候,用他温暖的双手将我捧到了天际,与他同等。故而,我会捧着一颗心,去弥补他那些我来不及参与的过往。”
夜愈发深了,清月没入云层,整块暗沉的天空像是有人裁了厚重的布料遮了原本该光芒闪烁的星子。
宫义呆呆看她半晌,凉薄的嘴角突然弯出一抹笑。
这是荀久头一次见到宫义笑。
毫无杂质的、终于释然的笑容。
她不得不承认,很好看。
“夜深了。”被这笑灼了眼,荀久迅速移开视线,往茜纱窗外看了看。
“我回房了。”宫义敛了神色,轻声告退。
荀久站起身,关上门回来又阖上窗。
扶笙依旧是昏迷时的模样,此刻呼吸均匀,睡颜恬静,让她几度失神。
心思一动,荀久想着这个人大概有做噩梦的习惯,今夜既然难得好好睡一觉,还是不要做梦的好。
重新站起身,她往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里添了些混合香料,再拿起镊子将烛台尽数灭了才放下苏绣缠枝锦帐,和衣在他身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