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才缓缓起身,接过宫娥斟满酒的琉璃樽,音色一如既往地清润,“魏王身体抱恙,今年的朝贺由臣代替魏王,感谢陛下特办宫宴,魏国表示愿世代效忠皇廷,效忠大燕。”
话完,姜易初举起琉璃樽先干为敬,清凉酒液下肚,唇畔竟微有苦涩。
女帝也接过宫娥递来的酒樽,“姜丞相长途跋涉入京朝贺,忠于魏国之心天地可鉴,这杯酒,朕敬你。”
女帝说完,将酒樽往嘴边送。
羽义大惊,忙道:“陛下身子不适,不宜饮酒,还是由臣代替了罢。”
姜易初的视线落在羽义身上,眸光幽幽,讳莫如深。
女帝动作一顿。
女帝前些日子因为夤夜批阅奏章而昏倒在御案前的事,朝中人尽皆知。
听闻了羽义的话以后,立即有几个朝臣站起来阻止女帝饮酒。
“陛下……”羽义抿了抿唇,轻声道:“您身子还未大好,不能饮酒。”
凤眸微动,女帝垂下手臂,将酒樽递给羽义,唇角弯起,“既如此,那你便替朕喝了它。”
羽义接过,二话不说便仰脖一饮而尽。
宫宴开始。
长相清丽的宫娥们端着玉盘珍馐鱼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