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僵住,低眉看着怀里的人,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眼泪绷不住一直往下落,声音颤颤,连肩膀都在细微颤抖,却坚持不发出声音让他听到。
伸手摸了摸荀久的脑袋,扶笙低笑,“怎么今日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别理我,让我一次哭个够!”荀久气呼呼地捶了他一下,脑袋仍然埋在他胸膛。
扶笙隐约能感觉到胸前的衣襟被她的泪水浸湿了。
荀久也不管这里是皇宫,更不管路过的宫人太监们异样的眼神,只一个劲儿地埋首在他胸膛,想把眼泪一次挥霍够。
上辈子,她还从来没有为哪个男人哭过,却没想到这一世的第一次落泪,是因为心疼这个男人的辛苦,心疼那些压在他肩头的重担,心疼命运的不公。
倘若他没有出生在皇家,倘若他们能远离这么多的阴谋算计、尔虞我诈,那该多好啊!
可一想起他连躲到无人岛去疗伤的空闲都是好不容易才偷来的,她便觉得心口一阵接一阵的疼。
是谁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权势滔天,万民膜拜?
是谁说生在皇家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不尽?
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权势滔天,不是他的荣华富贵,更不是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