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暗暗想着扶笙有这么一座别业,她竟然不知道?
“姑娘小心脚下。”身侧传来招桐的低呼,荀久回过神,只见九月秋意扫红了满庭枫叶。
尾随着徵义走上长廊,廊下挂着各色稀有鸟雀,在一片炫红枫叶中花绿交错,煞是好看。
回廊尽头入月门,远远便见镂空假山的的石桌侧坐了三个人。
最左侧的人月白锦袍翠玉冠,纤长素手握一盏茶,茶盏小巧,白玉铸就,衬得那只手更加白皙莹润,挨近杯壁的指尖都好似泛着淡淡荧光。
荀久不常见扶笙穿月白色衣袍,但以他的风姿,着墨色衣袍时冷凝高华,着紫色朝服时尊贵潋滟,着苍蓝锦袍时清逸高雅。现下的一袭月白色,面容清透,锋锐稍敛,乌发如缎,如诗似画。
整个人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一般。
这个男人,荀久总是见一次惊艳一次。
暗自调整心绪,荀久视线一转,落在右侧的少年身上。
不同于从前在荀府的沉闷,亦不同于楚国商船密室里的冷淡。
今日的刘权,着宝蓝色锦缎孺袍,因还未及冠,墨发绾成髻,以乌木簪固定。
他的身形还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