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垂下眼睫,其间黯然荀久并未曾得见。
她站起来,福了福身子后无声退出来。
扶笙就坐在外殿喝茶,得见荀久出来,他神色一紧,“如何了?”
荀久耸耸肩。
扶笙立即意会她说的是女帝还是老样子不肯配合医治。
“陛下可有说明不肯医治的原因?”扶笙追问。
“若是肯说,我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劲儿了。”荀久无奈地撇撇嘴,想着女帝的性子实在是古怪得很,马上就要病死了还要顽固地不肯医治。
“夜深了,我们回去罢。”扶笙当先站起身走了出去。
高空已经挂了一轮新月,将他深紫色的锦袍浸染出凄清色泽,似乎连背影都孤冷了些。
荀久看着这样的扶笙,心微微有些疼痛。
女帝一旦有事,所有的重担将会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肩头,他如何不累?
依旧是乘软辇到丹凤门口换乘马车。
坐在马车上许久,扶笙都未曾开口。
荀久几次想说话,却又怕自己说多了会打扰他的心绪,索性紧紧闭着嘴巴。
两人静坐了约摸盏茶的功夫,扶笙才终于开口,“女皇陛下的病想要完全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