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胳膊,沙哑着声音摇摇头,“别去找死!”
角义甩开他的手,低嗤,“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逞什么能?”
宫义扯了扯嘴角,“我本就有罪,殿下罚我是应该的。”
角义忿忿然,“你以为你在这里跪死了,外面那些澹台家的人就会因为同情你而放过你,饶恕你,不再追究此事?”
宫义抿唇不语。
“雪獒失踪,生死不明,薛承死无对证。”角义继续道:“但实际上,不管他是不是雪獒咬死的,澹台家族的人已经将这个罪责归到你我头上,‘雪獒咬死黑甲军大将’已经是既定事实,我亲手斩杀了薛承的一个副将也是事实。这件事,我们逃无可逃,既然注定无法逃避,为何不迎面而上?事情总要解决的不是么?”
角义的这番话,看似是在对着宫义说,但他故意拔高了声音,将声音传进扶笙的房间,他知道,殿下一定能听到。
可是过了好半晌,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房里根本没人一样。
角义不由得焦躁起来,殿下心思向来难测,但如此大事临头,竟也能淡定如斯,分毫不过问?
正踌躇间,外面有兵卫进来小声通报:“大人,女皇陛下御驾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