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错愕地盯着他,将手伸进去想探他的额头,刘权意识到,立即往旁边一挪,成功躲过荀久的触碰,眉头不着痕迹一皱。
荀久也不甚在意,缩回手翻了个大白眼,“你莫不是头脑发热,烧得神志不清?牢饭很好吃么?吃完这一次还想有下一次?再过两日便是你去殉葬的日子,你若真想吃,就在黄泉路上好好等着我烧来给你,到时候别说一碗肉,便是烧一头猪给你都没问题。”
刘权没理她,静默坐着不吭声,有些蓬乱的头发遮去了面上表情。
“刚才不是挺能损人么?现在怎么不说了?”荀久恨铁不成钢地斜睨着他。
刘权还是不说话,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塑。
荀久耐性被他磨去了大半,唇瓣一抿,“喂,你到底走不走,倒是吱个声儿,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一趟容易么?你当掖庭宫是我家,来了一次还能再来第二次呢!”
“你求我。”过了半晌,少年慢吞吞吐出三个字,声音硬邦邦的。
荀久:“!”
“你大爷的,爱走不走!”她气哼哼扔下一句话,一个利落的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扶笙还打着宫灯站在牢房前,清凉的眸子在少年瘦小的身板上定格一瞬,缓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