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间,宫义已经进了天地楼。
荀久正准备放下纬纱缩回脑袋,无意中却见车窗处帘幕被一只葱白水嫩的小手掀开,露出半边精巧的小脸,饶有兴味地盯着宫义进楼的方向,不过片刻便放下帘子,吩咐车夫调转马头离开了。
荀久回到雅间的时候,店里的小厮早已把她刚才点过的菜肴摆满了桌子。
对于饿了一早上的她来说,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的了。
也不管扶笙紧皱的眉头,她迅速坐下将徵义的帷帽摘下来扔到一边直接拿起筷子就开吃。
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的徵义虽然还没有得到主子的实质性惩罚,但他不像商义和角义那样滑头,只得乖乖站在一旁等着被降罪。
然而此时见到荀久分毫不顾忌殿下身份直接坐下开吃,他还是惊了一惊。
埋头吃饭的荀久感觉到了这二人的目光,也知晓这是个讲究等级和男女大防的封建社会,可她觉得,她在扶笙身上破的例不少,多这一个不算多,况且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女帝的命还揪在她手中,扶笙断然不敢把她怎么样。
想通了这一点,荀久就更加吃得心安理得。
她饿得紧,却也没到狼吞虎咽的地步,一小口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