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了，可是此时听到苏暖暖说起‘养老’二字，眼泪不知怎么就涌了出来，温温热热的。
“何姨…”苏暖暖伸手握住何淑琴的双手，掌心处可以感受到丝丝皱纹。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说实话我早就不记得被母亲疼爱是什么感觉。可是这段时间我又在您的身上感受到了，你对我的关照早就超过您分内的职责。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像别人照顾母亲那样照顾您。”
苏暖暖看着何淑琴，泪雾之下掩盖着真挚而澄澈的眸光。
“我…”何淑琴看着苏暖暖，不禁老泪纵横，“傻孩子，我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道路两侧的树木飞逝而过，苏敏瑢眯眼看着，心里却有点不安忐忑。
“这…你要带我去哪里啊？这条路根本不是回陆寒住处的路。”
“妈…”那男子微微侧头，用口型说道，“我带你回家。”
“…”苏敏瑢伸手捂住嘴，却仍有细碎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
灰白色的毛绒地毯上散落着横七竖八的空酒瓶，被酒渍沾染的地方泛着淡淡的污黄。两个男人背对而坐，手中的水晶杯迎着头顶的灯光闪着光怪陆离的五彩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