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子骨硬,我早就病死饿死了。所以,我除了痴迷于‘活下去’,还真没有什么痴迷的东西。你看,这都是拜你们母女所赐,弄得我不好好‘感谢’你们一番,都觉得对不住你们。”
分明是各自坐在椅上,卫子悦却觉得她居高临下地俯看着自己,无形中的压力压得她头痛欲裂。果然,卫子楠藏得太深,你所以为的把柄,并非把柄,你所认为的软肋并非软肋。她真正怕什么,在乎什么,也许根本抓不出来。
她孑然一身,如她自己所说,是独行猛兽,毫无顾虑。
看见卫子悦的嘴唇,有那一瞬间的发抖,卫子楠再度感觉到了无边快意。这种折磨人的感觉,大抵就等同于当年卫子悦折磨她吧,如数奉还,不,加倍奉还。
今日氏太子妃自己来找她,挨多少骂,太子妃自己受着。
卫子悦苍白着脸,着实没有心思再去跟对方讲道理。对方疯狂地想要为她生母和她自己报仇,说再多道理都是枉然。
顾虑?不,卫子楠也是有顾虑的。磨了这么久,她终究没能说服地方,还是到了彻底撕破脸,彼此亮底牌的时候。
卫子悦抬起头,眼底划过一抹诡谲的光,嘴角轻勾:“恒王妃好口才,怎不问问你那忠心的丫头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