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绕绕跑了一夜,到晚上气候更加冷了,马匹行路的速度也缓下来。容萤正靠在他胸前,察觉到马儿已不再奔跑,她抬起头,“到了?”
陆阳摇头说没有,他声音低哑,胳膊显然在轻颤。
“……只是有点累。”
意识到他还受着伤,眼下那些口子早就凝固,容萤忙松手,“那歇会儿吧。”
安静的山间听到了清脆的流水声,陆阳迟疑了下,点头道:“嗯。”
他驱马行至小溪旁,翻身下去,脚刚着地,容萤就看见他身形不稳地晃了晃,心下不忍:“我自己下来,不用你抱。”
话音才落,陆阳就揽着她的腰,轻轻松松地托下马背。
容萤扶着他的手臂问:“你不疼么?”
“不要紧。”
陆阳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到溪边掬水洗了把脸,淡淡的腥红随清溪流动,他解开衣衫,想清理伤口,但因为皮肉与衣袍已连在了一起,这个举动令他不自觉颤抖。陆阳轻轻颦眉,撩袍从靴边抽出一把小刀,作势想割断衣服。
容萤却忽然轻笑出声。
他的手顿住,“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起……”她走过来,轻柔地从他手中去过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