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方掂了掂行李:“这边任期满了,我得去扬州赴任,还是个知州呢。”他笑了两下,表情又严肃起来,“倒是你,之前大理寺还把我找去问过你的下落,你自己千万要当心,这京城还是别来了。”
他闻言皱眉:“他们可有为难你?”
“这倒没有,我说我和你不熟,只是同在一个地方任职,平时礼节上的会喝两杯,对方听我这么说,也就没再问了。”
他松了口气,但在得知裴天儒和岳泽皆留下书信离开后,陆阳神色又变为凝重,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们三个人一起消失,这已经不能算是可疑了。
如此回忆之前种种,迷药、被劫、血迹,越想越觉得漏洞百出。是她不想见他?不会的,这样的主意,绝对不是容萤想出来的,到底……还是裴天儒!
想到此处,那一股腥甜堵住喉,胸口仿佛被巨石所压,几乎喘不过气。
她跟着他走了!
她还是跟着他走了!
和从前一样,他到底没能阻止得了。
陆阳心头怒不可遏,又涌出一种无力之感,随后便宽慰自己。
不过也好,至少她还活着,他慢慢找,总是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