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只是笑了笑,但话也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初冬的山林比其他时节更加沉寂,没有鸟声,没有虫鸣,除了流水,仿佛再无其他生灵。
不知隔了多久,容萤忽然道:“我也有。”
她说:“我心里也有一个,像神一样的人……”
在离那溪水不远的矮坡旁,裴天儒拿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如何,是不是你瞎操心了?”
岳泽看着两个坐着吹风的小姑娘,摇了摇头,笑而未语。
“啊嚏——”
浑身湿透,风没有把衣服吹干,反而越吹越冷了,容萤拧了一把水,往身上拍了拍,看了一眼天色,“不好,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他又要生气了。”
宜安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啧啧。真好。”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
“我说,真好。”宜安重复了一遍,“还有人在家里等你。”
回来的路上,容萤是被岳泽扶着走的,泡在水里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夜风一吹,那叫一个透心凉,连腿都迈不开了。
“你行不行啊?要不先到我家去吧?”他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
容萤只是摆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