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不是一直身体就不好吗,有眩晕症,又爱喝酒,那天好像就是喝醉了闹的。”
夏梦听见心里有处裂开的声音,自己都嘲笑自己,她怎么会在刚刚那一瞬有过不切实际的想象,觉得夏美娟是因为找自己才摔倒的呢。
夏雪说:“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就说不想告诉你,怕你着急会回来……可是不说,我又觉得过意不去,万一你想知道呢。”
夏梦回神,问:“你怎么会不想告诉我,还怕我回来呢?”
夏雪说:“姑姑她老打你,我觉得你还是在外面的好。”
看,连小小年纪的夏雪都这么说,世界于她就是这么残酷。
夏梦挂了电话,这天夜里却久久不能入眠。她在窄窄的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工作到深夜已经累得睛疲力尽,眼皮却死撑着怎么都不愿闭上。
她终于妥协,披上外套下了床,走到阳台打电话。那个号码不是刻意记住的,却在年复一年的熟悉里变成了烙印在血液里的记忆。
“嘟……嘟……嘟……”
一声接着一声如催促的号角,夏梦每一秒钟都紧张一点,直到对面接起电话,她整个人都绷得紧紧,头皮一阵发麻。
“喂?”夏美娟的声音清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