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结果自然是又回了家。
那次出走她学会了一个道理,嘴硬硬不过现实,饶是家里再怎么可怖,也好过无依无靠地到处流浪。
如果不是后来遇见了官泓,她想,自己说不定还要再回到那个县城。
说不定就算留在了这个天堂,也要像那个戴草帽的姑娘一样,为了生计头顶烈日,却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买不起。
是官泓给了她一个扎根在此的机会,也是他一手给她打造了如此长的梦。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奢望更多,所以一直心存感激,告诉自己,梦还在的时候就美美的做梦,梦醒的时候就安然接受。
毕竟无论她怎么努力,好像总还是走不出那一晚长长的月台。
官泓那样的家庭,是她穷极一生,永远找不到进口的站台。
夏梦偶尔一次的伤感,在回到公司后彻底消失殆尽。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助理还在源源不断地跟她汇报工作。
“东煌除了我是不是没别的人工作了?”话是这么说,夏梦心里很受用,忙碌起来好,起码让人觉得被需要。
她先挑着解决了最紧急的几样事,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跟早就看中的几张支票继续联络感情